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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诗经》中的亳州

时间:2021-03-19 08:37:39

  因为老子是亳州人的缘故,所以《亳州志·艺文志》的历时上限为《道德经》,有没有可能更早呢?老子是春秋晚期的大思想家,再往前,只能是《诗经》。《诗经》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,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的诗歌,涉及当时的十五个国家。

  史书对亳州的历史沿革是很清楚的,亳州是《禹贡》豫州之域,杜佑的《通典》称:“武王克殷,封神农之后于焦。”其后焦入于陈,后来楚成王臣伐陈国,取得了焦和夷,并将“焦”更名为“谯”。也就是说,在西周初年,周武王将神农氏的后人分封在了“焦”这个地方,这是在西周初年,而到了春秋中叶,亳州才被楚成王纳入楚国的版图。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,在整个《诗经》的成书过程中,“焦”都处于周天子的势力范围内,在相当一段时间内,“焦”处在陈国的管辖之下。也就是说,亳州(至少是现在的谯城)的文学源头,可以上溯至《诗经·陈风》,我想,这是没有争议的。

  这样的推论,除了史书的记载,我们恐怕还能从现实中找出一二证据。一是距离近,《汉书·地理志下》说:“陈国,今淮阳之地。”现在的鹿邑旧时属于陈国,陈与焦两地几乎没有什么距离,两地无地理阻隔,风俗语言无异。二是在现在的亳州方言当中“放牛”和“放羊”的意思是给牛或者羊配种。表示带牛羊出去吃草的动词,在亳州话中应该是“牧”(音mì)。我们现在常说一句话叫“风马牛不相及也”,孔颖达在《毛诗正义》中引用贾逵的话说:“风,放也,牝牡相诱谓之风。然则马牛风佚,因牝牡相逐而遂至放佚远去也。”我们也可以反过来说,“放,风也”,诗经中的“风”正是爱情为主题的,朱熹在《诗集传》中写道: “凡诗之风者,多出于里巷之作,所谓男女相与咏歌,各言其情者也。”

  既然亳州文学的源头可以上溯至《诗经·陈风》,那《诗经·陈风》当中又有着怎样的描写呢?

  《诗经·陈风》共有《宛丘》《东门之枌》《衡门》《东门之池》《东门之杨》《墓门》《防有鹊巢》《月出》《株林》《泽陂》等十篇,一般认为,除了《墓门》和《株林》以外,其他八篇都是爱情主题。

  据《周礼·地官·媒氏》记载:“中春之月,令会男女。于是时也,奔者不禁。……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。”《东门之枌》中有“榖旦于差,南方之原。不绩其麻,市也婆娑。”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风俗——在春天的郊野,男男女女跳起舞蹈,互相吸引心仪的人的目光。《月出》则写出了两人相爱相思的情感:“月出皎兮,佼人僚兮,舒窈纠兮,劳心悄兮!月出皓兮,佼人懰兮,舒忧受兮,劳心慅兮!月出照兮,佼人燎兮,舒夭绍兮,劳心惨兮。”我美丽的姑娘啊,你如那皎洁无瑕的月光,令我苦闷且忧伤。

  爱得深沉的人,恨也直接。在《墓门》一诗中,那种敢爱敢恨的直白简直有一点“可爱”:“墓门有棘,斧以斯之。夫也不良,国人知之。知而不已,谁昔然矣。墓门有梅,有鸮萃止。夫也不良,歌以讯之。讯予不顾,颠倒思予。”猫头鹰正在你家墓门前的酸枣枝上唱着哀歌,我动动手就可以给你们砍掉,你们这些昏庸的君臣,我用歌声对你们警告,如果你们不信,我们就走着瞧!

  楚成王以后,“焦”和“夷”就归入了楚,而这个时候距离屈原自沉汨罗还有三百多年,屈原创作《离骚》的时候,当时的亳域已经属于楚地了,恐怕那个时候亳州又要唱起楚歌了。可以说,亳州的文学源头既有南方的浪漫主义血统,又有北方的现实主义血统。

  从《诗经》到《楚辞》《道德经》《南华经》再到“建安文学”,进入唐宋以后,亳州文坛外来文人和本地文人相互交织,群星璀璨。曹丕的《典论》和薛蕙的《老子集解》使得亳州文学呈现出一个创作和理论、思想兼具的完整的极富含金量的脉络。编纂《亳州文学史》或《亳州文学读本》也就是一种有含金量且可行的选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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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 亳州晚报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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